金光中文字围成的圆环越收越紧,牢牢地把“魏婴”束在那里,动弹不得……“蓝湛,蓝湛,你怎么能如此待我?就凭一把佩剑,你就否定了我的一切……是你,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是你,为了护我,不惜与整个修真界为敌……如今,把我困在这里,是想让我再次魂飞魄散吗?蓝湛,你怎么能……”“魏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锃”的一声,随着耀眼的红色光剑闪过,随便出鞘剑指“魏婴”……“随便,你终于认得我了是不是?”都说这把佩剑有情有义,非魏无羡不能使用……今日看来,传闻也不能全信!就在“魏婴”重燃希望,认为一切有了转机的时候,一张符篆飞来,稳稳地落在随便之上……?“魏婴”低沉的声音,藏不住的惊喜……那符篆上的笔画,蓝湛再熟悉不过,龙飞凤舞、洒脱不羁的运笔,除了魏婴,还能有谁?用一张符篆,就能突破重重幻境驾驭随便的人,也只有那个住在自己心尖上的人了!随便陡然一转,红色光剑所到之处,石留印、树见痕,紧接着随便直冲九霄……在随便俯冲而下的一瞬间,被扶世拘着的“魏婴”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切的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除了避尘,他们手里还有一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佩剑……用“魏婴”暗算蓝湛的计策,可谓天衣无缝……就因为这把“多事”的佩剑,苦心布置的一切兵败垂成,功亏一篑!随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入“魏婴”背后的古树……?郁郁青青的景色瞬间消失,眼前还是万物萧条的严冬,脚下不远处就是被魏婴丢弃的披风。“魏婴”那个盘腿打坐在寒风中的单薄背影,看着就让人心疼……顾不得其他,蓝湛大步直奔魏婴而去。小团子有心阻止,可惜被蓝湛抱在怀里,身不由己……心念动,扶世金光中的文字,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高速旋转……光圈中的“魏婴”一点点的淡化,一点点的透明,最终被扶世收去不见了踪影。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魏婴的脸色煞白,双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嘴角那一抹未干的血迹,深深刺痛着蓝湛的心……“魏婴,魏婴。”蓝湛一手抱团子,一手把灵力聚在指尖,轻轻点在魏婴眉心……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魏婴体内。?“蓝湛,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魏婴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蓝湛和团子,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你们两个安然无恙就好,为了你们,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往;为了你们,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蓝湛捡起地上的披风,抖去上面的尘土,把魏婴包裹起来……“蓝湛,你们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你受伤了?”避开魏婴的问题,蓝湛拿出帕子,仔细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没有,你没看到我设下的法阵啊?放眼天下,能伤我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再说,就那几个。还都站在我这边。”蓝湛这才发现,一张密不透风的银丝网,把魏婴牢牢地保护在里面……“方才,我……”“蓝湛,你是想说这阵法没有阻拦你和团子是吗?这个我早就设计好了……总不能我想保护的人,刚刚脱离幻境,就伤在这里吧?这个法证是认主的,到目前为止,它的主人,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不会告诉你,我设下这个法阵,是怕你再次失去我……我并不怕死,可我怕你绝望难过!那些问灵无果的苦难岁月,你是如何熬过……如果今日再次失去,只恐怕你再也无法独活!毕竟以前,我们惺惺相惜,也有情默默……却并没有表达,更不曾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如今,床榻之侧习惯了有人酣睡……若是再次失去,那种无望的崩溃,还不如当初不曾拥有……魏婴站起身来,抬手收了法阵还有嵌进树中的随便……“你,唇边的血迹?”蓝湛轻轻拍去魏婴身上的尘土,这么冷的天,这个人就这样坐在冰冷的地上……看来,回云深不知处得给他好好的补补,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才行。“这个,我自己咬的……只有沾染舌尖血的符篆,才能突破幻境找到想要驾驭的一品灵器。”“我看看”闻言,蓝湛的心跟着往下一沉……对修真之人来说,舌尖血最热,可驱邪避魔!就因为,那个分寸太不好拿捏……轻了,前功尽弃,还要忍受无妄的疼痛;重了,等于自绝死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所以至今,也没有人尝试用之画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吃饭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好了,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口齿清晰……对了,蓝湛,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一个假的魏婴。”?蓝湛在确定魏婴身体并无大碍的情况下,才松开钳制住人家手腕的大手……好歹毒的计策,用一个虚幻的魏婴去对付蓝湛这个痴心的人……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对蓝湛很是了解!有些东西只要足够看重,就会成为一个人的软肋,甚至会为此丢了性命……看来,真的是太平盛世待久了……这些年蓝湛统领修真界,大家安居乐业,就连小辈们出门夜猎的机会都不多了,除非……是曾经的某一位“故人”,夺舍重生!“含光君、魏兄,实在是有失远迎“……”知道聂怀桑近日相思成疾,却想不到才月余未见,他就已身形消瘦、神情恍惚的不成样子……魏婴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四目相对,二人同时点点头……看来,此事另有蹊跷,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聂兄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说你,堂堂四大世家之一的宗主,有什么想不开的?还需要大老远把我和蓝湛请来?”魏婴大大咧咧地坐在聂怀桑身边,抬手探查他的脉息……?“魏兄啊,我,不会命不久矣了吧?”“这个,有些麻烦……劳烦聂兄屏退左右……守着这么多人,有些话,我不方便问?”魏婴抬手蹭了蹭鼻尖,打量了一下房中伺候的丫环和家仆……“你们,退下。”“是”众人躬身施礼,纷纷退出大厅……“聂兄,那个人,为何不听你的指令?”魏婴抬起下颌,看了看墙角那个一动不动的瘦小身影……“魏兄,那是个聋哑之人……我看他太老实,总是被门下的弟子欺负,才把他调到身边,干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哦……是这样,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事情真的不好解决!”?作者:雨至有风喜欢古诗词和古风文字,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雨至有风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