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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17 11:26:00

专访雪小禅:梦里来赶我吧

采访:安玲

雪小禅,一朵在文字间游走的自由之花,寻找前世今生的江湖,对爱情物我两忘,对京剧一往情深。她的文字冰莹剔透,如珠玉如碎银如音律如诗画,她汲取了音律戏曲、词话歌赋、古典现代种种品相,兼之自我成长的那份最初的感动与疼痛,衍生出更为细腻的情怀。

柳眉,粉腮,纤手,细腰,是戏中美人;娇羞,忐忑,决绝,哀伤,是青春笔者。水袖翻飞,芳墨挥洒,雪小禅带来了雪一样的浪漫与清纯,禅一般的智慧与思考。

初见雪小禅时,与我印象中的她一样,齐颈碎发、红框眼镜,虽少了素白衬衣,但一袭印染的蓝白长裙将小禅衬得越发清雅。面对我们的专访镜头,小禅微笑着,娓娓道出她与文字戏曲,与青春爱情的不解之缘。

01

文字:我是一朵自由行走的花

读雪小禅的文字,总能被一种轻薄如烟,淡然怅惘的愁绪萦绕。她愿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在光阴中找寻一种要命的吸引,用有情有义的文字记载孤独与寂寞,繁荣与茂盛。独活、各色、薄凉、疼痛,这些“雪氏”标签背后是小禅自然、野生、寂寞的本真,她追寻的不过是一种特立独行、不受羁绊,银碗盛雪、鲜衣怒马的生活。

记者(以下简称记):您将这次活动的主题定为“梦里来赶我吧!”,想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思想?

雪小禅:“梦里来赶我吧”是沈从文先生致夫人张兆的一封情书的标题。我觉得它很美,人生就是一个追梦的过程。去感悟爱情,感悟人生。生活也是一场追赶,你在不停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记:那您在追赶着什么呢?

雪小禅:我在追赶自己内心想要的更丰盈更坚定更饱满的东西,对文字、对生活质量、对精神世界的追求。我时常问自己,我写作了二十多年,出了四十本书,我到底想要写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是迎合市场,是取悦他人,还是追寻内心的东西。我觉得我的文字是特立独行的,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一朵自由行走的花》:一朵自由行走的花

雪小禅最美微刊第三百三十期,我愿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有自己独特的芬芳,这是我一直在追寻的雪小禅自己特有的味道,这些就足够了。

记:您的很多文章字句间透露着淡淡的孤寂,是怎样的情感积淀让您的文字薄凉而忧愁?

雪小禅:我觉得是文字的特质和本人的气息,这是与生俱来的。我不喜欢热闹,性格与气息决定了文字的气场和感觉,你一定是小众的、自我的。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赏心只有三两枝》:雪小禅最美微刊第二十期

赏心只有三两枝,我不喜欢哗众取宠、不喜欢热闹,甚至不喜欢人缘极好的人,我认为人缘极好的人一定在取悦一些人。我喜欢特立独行,喜欢做一朵野生的花,我甚至愿意做一棵野草,它有最旺盛的生命力。我的文章不仅仅是文字间淡淡的忧伤,更重要的是反映了我的内心。我的文字有时候很华丽很清凉,像莲花。

记:在您的很多文章中我们经常能看到莲花、木棉、烟花、白衬衫这些意象,您为什么如此中意这些意象?

雪小禅:是的,我很喜欢莲花、木棉、烟花、白衬衫。白衬衫是每个少年的梦想,你知道吗?不仅仅是我,每个人少年时期都穿过。白衬衫象征着少年,我无法想象一个五六十岁的人穿白衬衫。而十七岁的少年身穿白衬衫总透着淡淡的青涩之美。

我也喜欢合欢树。我在霸州一中读书时,院子里长满了合欢树,它影响了我整个少年时期。陈丹青曾经说过:人一生所追求的理想不过是少年十四五岁时的梦想而已。我的很多故事都是在写我自己的少年时光。比如说我的书中常会出现喜欢戏曲的又瘦又高的女子;我喜欢的作家杜拉斯、张爱玲,我喜欢的画家毕加索、梵高,我都会把他们放进我的文字中,这是我写作的特色。我能主宰我自己的文字,就会把我所喜欢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嵌入其中。

记:在您写的这么多本小说中您最喜欢哪一本?

雪小禅:《无爱不欢》吧,我写得很疼痛,把那种疼痛的感觉表达了出来。很多时候最初的作品都是无法超越的,你用尽了真情,用尽了元气去构筑了这样一个处女作,现在看来也是我最在意的一本书。

记:《无爱不欢》中描述了三个不同命运的姐妹对爱情的追逐,您更倾向于哪种对爱情的追求方式?

雪小禅:我并不倾向于哪一种,每一个都很真实。我时常觉得我就是她们三个人,我既是林小白也是周芬娜也是戴晓蕾,这种感觉非常正常。你不可能把一个人强加于一个角色,你会同时爱上这三个角色,她们都有你的影子。林小白的纯粹干净,周芬娜的痴情决然,戴晓蕾的清高孤傲,这三个人物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我的气质与特色。

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我更倾向于林小白,因为她的干净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虽然她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中过于理想化,但现实生活中的爱情太世俗化,我宁愿在文字中构筑这种理想化的爱情。

记:作为青春文学的当红领*人物,您还会一直写青春爱情小说吗?

雪小禅:我不想再写青春小说了,因为毕竟心境也老了,我现在更愿意去写有深度厚度,有张力的随笔。戏曲、书法、绘画、宗教、建筑,这些文化随笔我都会涉及。我还是会以文字的形式来发扬我热爱的戏剧,类似于《听戏》这样的文章。

我一直在练习书法,在古代书法是日常生活的一项基本技能,可是现在书法成为了一种艺术品,这是一种很倒退的文化现象。书法、绘画、戏曲不仅仅是陶冶情操,我更愿意它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愿意生活在古代,古人闲散恬淡但内心丰盛的生活方式才是我所追求。

02

戏曲:融入我生命的古典气韵

雪小禅对传统戏曲有一种执念的喜爱,偏爱程派,偏爱青衣。她爱的是一种人生吟唱,咿呀做声里,听的是一种悠远的心境。戏曲于她而言讲是一种物质,暗含了她的某种特质,潜入内心,在灵魂里盘踞。讲座现场,小禅也颇有兴致地唱了一曲《锁麟囊春秋亭》,唱着京剧的她典雅娴静,如霜天白菊,透着清峻之美。

记:您很注重对文字节奏和音律的推敲,这是源于对艺术的追求还是与戏曲有关?

雪小禅:戏曲是非常古典的,我当然受它的影响,这是一个充满古意的东西。我把对戏曲的理解融入到文字中,继而转化成我内心的东西,魂魄里的东西,入了我的骨髓。

记:当下的年轻人都热衷于流行音乐,对戏曲京剧这些传统艺术没有很大的兴趣,您是怎样看待这样种现象?

雪小禅:我认为将来戏曲会回归的,好的东西一定值得回味。我并不反对对流行音乐的追求,三四十年代是戏曲的*金时期,其实戏曲也是当时的流行音乐。艺术是多元化的,我并不排斥流行音乐,在早期我也曾是摇滚乐的狂热爱好者,现在我是一个忠实的戏迷,这是一个内心变化的过程,从摇滚乐到戏曲,这一切都未可知。

记:那您为什么会如此喜爱戏曲,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雪小禅:我觉得戏曲有与我气质相符,气场相一致的地方。戏曲最能打动我的是它的古典气息还有戏曲中看似老土的表达爱情的方式。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戏曲,甚至到中国戏剧学院当教授,是因为我觉得戏曲是一个如影随形的东西,它能打动我。

03

身份:我执着于我的喜欢

票友、编剧、杂志主编、畅销书作家、大学老师,雪小禅一直在这么多种身份之间转换自如,游刃有余。如今在中国戏曲学院任教的她,更是将老师这重身份看得格外重要。

记:票友、编剧、杂志主编、畅销书作家、大学老师,这么多的身份当中您最喜欢哪个?

雪小禅:每一个身份我都喜欢。每一个阶段都有喜欢的东西,你只有喜欢才能投入足够的精力去做好它。我从不厚此薄彼,做每一个身份的时候我都希望能够把它做到极致。

记:那现阶段您更倾向于哪个身份?

雪小禅:我更倾向于当一名好老师,把我的学生教好,让他们珍惜这样一段师生缘分,这是一个幸福的享受的过程。我的学生会开完笑地说“雪老师什么都教就是不教写作”,但是我认为写作的最高境界真的在写作之外,正如真正品味生活也都在生活之外。文章的厚度在于积累而不是直接的传授。

04

爱情:爱情即是懂得

雪小禅的文字多数是记录爱情的,文字中仿若有一个面目文雅的女子在岁月的一端,散漫地掀开一段令人心碎的情素。现实生活中的她期许的爱情是纯粹、干净、薄凉的,或许近乎偏执,但这才是她追求的真。爱情即是懂得,爱情无关乎他人,小禅如是说。

记:您的很多小说描写的都是校园爱情故事,还记得当年您的大学生活是怎样的吗?曾经经历过这样美丽的爱情故事吗?

雪小禅:有过。这些美丽的故事我愿意留在心底。

记:很多人说雪小禅的爱情故事中,尤以暗恋最为出色,您是怎样看待青春期萌动的暗恋呢?

雪小禅:每个人都暗恋过,暗恋是一个疼痛而纠结的过程,它是一个人的爱情,是心动、心疼、辛酸、苦涩。我们要感谢这段暗恋教会我们成长。

记:在现实生活中,您对爱情的看法和态度是什么?您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模样?

雪小禅: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向往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生生死死,痴痴怨怨。到了一定的年纪,所向往的爱情不过是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平凡如烟火。爱情是一种境界,需要修炼,它好像琉璃一样,以一种透明的清澈的过程,看似烟火实则动人。我向往的爱情是平淡相守,喜相庆,病相扶,寂寞相陪。

从与雪小禅的谈话中,你能感受到她的真实亲切,她的特立独行,她的古典气韵。传统与现代的气息在她的身上完美地碰撞交融。这样一个矛盾着的个体,这样一个内心丰盈的女子,有着自己独特的追求,无论是对文字,对戏曲,还是对爱情,她总是偏执于最纯粹最干净的美丽,真实是她最大的追求。

如果说雪小禅是一种“毒”,那就让我们慢慢去品味,直至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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